卫澄扭过头:“方,怎么样了?”
方彧干巴巴摇了摇头,她很怀疑吴洄会不会安排人听墙角。她一屁股跌进沙发里,重新拿起扑克。
陈蕤算计着牌,懒洋洋丢出一张牌: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日薄西山,月出东海,一代新王换旧王……倒很有对称之美。”
卫澄兀自皱眉,压低声音:“可他如果不在了,谁来接替他的位置呢?”
陈蕤:“巴特蒙总长也不是非要一个顾问不可。”
卫澄轻声:“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阳光下的位置。”
陈蕤挑眉:“那就给最强者。”
卫澄:“……”
陈蕤像唱歌般轻盈的调子,用手把腿搬到膝盖上:
“还用问吗?卢为什么只叫方赶紧回去?这还不明白吗?最强者在你眼前,刚刚愚蠢地出了一张臭牌呢——大王!你死了。”
她抬起眼,微笑着看向方彧。
方彧挠了挠头,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语焉不详:
“谁说他要死了?你们两个自己兴奋什么?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陈蕤,你挡到我的太阳了。”
陈蕤板起脸:“——天无二日,方阁下是我心中唯一的太阳。”
卫澄嘴角一抽:“噗!”
方彧:“咳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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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喝了太多茶,方彧一夜没睡着。
她琢磨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还没想出个头绪,天就亮了。
方彧有些奇怪,除了打仗的时候,她很少会这样想事情想一整夜,最后一无所得,胸口还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