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方彧跟着谢相易回他的办公室,他案头堆着大卷的公文。

谢相易坐到桌前,继续翻开一本,懒洋洋说:“……你自己玩吧。”

方彧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德拉萨尔在远星还吃得开吗?”

“吃得开?——吴洄有顾忌,倒也不敢撕破脸。:”

方彧嘴角一抽:“……一想那位陛下忍辱负重的样子,我就很担心啊。”

“他的确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类型——不过,远星和联邦,目前的确还没有可见的战争因素。德拉萨尔偶尔盛气凌人一些也没什么,至少算个下马威。”

谢相易靠在椅背上,抬眼慢悠悠说:

“比起未来的外患,我更担心将军近在眼前的内忧。”

方彧一愣:“我有什么忧?”

谢相易冷笑:“惊变之夕,九边提督,只有你被千里传召。这不是把你视作继承者的暗示吗?”

方彧并不惊讶地惊讶道:“啊!原来是这样的。”

“……可这种事,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吗?”

谢相易敛眸沉吟,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么回事。稚子怀金于闹市,怀璧其罪啊。这样下去,我们能不能平安等到安达死那一天还未必,今后要小心,方彧。”

“……”

两人默然片刻,谢相易突然说:“对了,我怎么觉得洛林对我的态度有些阴阳怪气的?”

方彧:“有吗?他对谁不都是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