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中,方彧接过下属还回来的鞭子,血迹斑斑,黏在指尖上。

指尖握住鞭身,一折为二,弃之于地。

她懒洋洋背过身:“……这几个刁民,放了吧。”

巴迪慌慌张张跟着方彧回到泰坦号:

“提督!您、您这不是打德拉萨尔的脸吗?您何苦来!”

“斩月人对这几人积怨甚深,我不杀,吴洄就会来杀。为什么白白把安抚民心的机会让给他?”

方彧打肥皂洗手,叹了口气:“驻军能保得长久,到底还是需要当地人支持……烦死了,毁灭吧。”

……

终于,吴洄放归了谢相易等人。方彧在斩月邦整顿部曲后,留下驻防舰队,独自返回廷巴克图。

爱玛扑入方彧怀中放声大哭:“呜呜呜,提督,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方彧拍拍她的脑袋。

……其实,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谢相易披着毛毯,捧着茶杯,垂睫看着杯中的茶叶:“你在远星这样自作主张,桑谷没有反应?”

爱玛立刻不哭了:“他们想有什么反应?我们提督是技术官僚,就是能打,离了她就是不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方彧抓着爱玛脑袋的手一僵,反手一锤:

“亲爱的,可少说两句吧,这是巴不得坑死父皇继位吧?——食堂做了南瓜甜饼。”

爱玛哈哈笑一声,闪身跑了。

谢相易这才说:“黎明塔要的是斩月邦的能源开采权。你只留下了驻军,恐怕不能让他们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