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未见过的,类似眷恋的姿势。

提督的面孔在黑暗中被一寸寸映亮,唯有瞳孔仍幽深诡秘,犹如长久无言的宇宙。

她就这样手捧着廷巴克图,向前走了一步,两步,数步——指尖终于触碰到屋子另一端的桑谷星。

方彧做梦般轻声说:“太远了……真的太远了啊。”

巴迪:“提督……”

啪!自动感应灯亮起。

……

巴迪还蹲在地上起不来,方彧回过神,感觉此地也不宜久留,只得再次调转阵地。

她一口气走到总部外的大街。正值晚高峰,残阳如血,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听取鸣笛声一片。

她被吵得有些头晕,抬手捂住了耳朵。

“哟,这不是我们尊敬的提督阁下吗?”

方彧回过头。

洛林穿着白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双手插在兜里,笑眯眯看着她。

方彧一愣,身子一晃:“洛林上校,你怎么在这?”

洛林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笑说:

“下官准备下班回家——怎么,提督不是连大炮开兮轰他娘都不怕吗,怎么反倒害怕起鸣笛了?”

方彧垂眸:“天上雷霆动玉京,檐下点滴到天明,两堪惊呀……”

洛林正色:“得,您这几天不能再和小谢公子说话了——说得够多了,把您也传染得不说人话了!”

方彧笑了笑,抽出胳膊:“你不也是来劝我的吗?有什么话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