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有针对性地发表了一番如何应付难缠上司的演讲……她照方尝试后,安娜夫人很久没找她的麻烦。

唯一可惜的是,方彧从不提自己的事,更不提自己这些年打仗的事。

——是因为她有那么多别人的故事可讲,所以没有留给自己的份额了吗?

还是因为……方彧这样的人,说每一句话都有其目的,而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她不愿向工具倾吐太多自我呢?

这个疑心若有若无,一直萦纡在伊美尔的脑海里。

直到两人就这样隔门夜话了小半年后,某个清晨,方彧突然说了一句:

“小时候,我爸爸总是不在家。那时候,我可以一整个月不说一句话。”

“……!”

伊美尔眼睛一亮。她一定没掩饰好表情——

因为方彧立刻苦笑着看了她一眼,眼神无奈,似乎领略过她清澈的愚蠢,对此早有预期。

唉,管她怎么想的,一个囚犯的想法不重要!

不管怎样,这是方将军第一次向她提及自己的故事!

或许……方将军不是把她当成预备潜逃的工具,而只是寂寞中的一个朋友。

莫名其妙的,伊美尔暗暗激动,开心得够呛。

签退时,连安娜夫人也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在乎,换下制服,折好,放进衣柜里。

冲了一杯咖啡,她离开总部,打算去街角的可颂店买一只牛角面包。

天气也很好,万里无云,路上没有什么车辆……

“哔——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