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什么“虎踞龙盘,独霸远星”至少听起来霸气侧漏,如今的诋毁则更令人切齿。

“这些人怎么敢这样!他们诋、诋毁提督。阁下们听听——”

一人涨红了脸,骂骂咧咧地念:

“所谓玫瑰战争,实则也颇可考究。诸君试想,她两次到大公国,一次大公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另一次大公妃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我们上数学课时都学过‘相关性’,那么,方彧和‘大公去世’之间的相关性,未免也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得了,你这酸腐文人款的,酸掉牙,没杀伤力,看我这个才气人——”

“方彧就是个土匪而已,拿书拍舰长,这是正常受过教育懂礼貌的小学生能干出来的吗?小学生都知道尊敬长辈,她连小学生水平都没有,龇牙笑.jpg——他还呲牙笑!”

“行了。”谢相易说,“呕哑嘲哳,没必要理会。”

“谢阁下,天天说不理会不理会,不在乎不在乎,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他妈的,我们都装了六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提督报仇?”

谢相易垂眸:“新提督来了六个月,你们这个问题也问了六个月。”

“在此之前,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也无法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今天……”

他声音微沉:“答案变了。”

“啊,那个大杀器搞出来了?”

谢相易瞥了那人一眼:“什么大杀器,我不知道。”

那人挠挠头:“……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眼前的星图一闪,变作廷巴克图要塞的建筑图。

几个角落里有以手勾勒的猩红色标志,众人能认出,那是谢相易的笔迹,墨迹未干。

“看到这些标志了吗?那是新提督和他的属员们今夜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