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洛林一待她出事就会想报复吗?

她为什么放任自流地让惨剧发生了呢?!!

方彧在脑海中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身体很冷,意识行将解离消散。

她听到洛林惶恐地叫她的名字,却只一味固执地扪心自问——

身在一扇高大幽僻的铁门前,她跌跌撞撞,拼命叩动生满青苔的门环。

她怎么砸都砸不开,她不敢砸开……

咔嚓一声,脚底的大地翻向天空,她彻底昏了过去,大门在地动山摇中被撞破,天光乍泄——

哦,没错,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啊。

根本不是什么法律,什么程序正义,什么“思想犯罪不能受惩罚”……

她,她自己的心……不愿及时“处理”掉谢相易和卫澄。

如此私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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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号。

“提督,提督!提督啊啊啊!我苦命的姐姐,你再不缓过来我们这可要一尸两命啦!”

爱玛作抚尸大哭状,干嚎了半天。

帕蒂摸了摸方彧的头发:“行了,你别叫了,让她……昏一会儿吧。”

爱玛抬起头:“可是我看提督再不缓过来,我们长官就要缓不过来了!呜!”

帕蒂无语了,继续像检查布娃娃一样检查她久违的提督——

方彧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参差不齐的很深的疤痕,看起来是反复结痂又咬破的结果。

帕蒂一愣,不觉咬住牙关:“她……受了很多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