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彧策划离奇的逃亡方案时,他惊讶。当方彧说她又不打算跑了时,他还是惊讶。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这位昨晚不还是“宁可和大猩猩对着呲牙”,也不屈服于伊万诺娃吗?
方彧吸着豆浆,夹着小包子,淡然说:“唉,想了想,都太麻烦了。懒得动,算了吧。”
说话时,她的神兽小咸鱼正欢快地在豆浆碗里打滚儿。
弗里曼憋了半天:“……也好,也好。”
吸干净最后一滴豆浆,小咸鱼萎靡不振地趴在碗底,噗嗤一声,消失了。
方彧也站起身:“上尉,啊不,少校,还没恭喜你晋升。”
弗里曼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都是借了你的东风。唉,其实什么军衔都一样,还不是得开船。不过,我可能要调到其他船上去了。”
方彧:“那挺好的,跟着约翰逊舰长,恐怕阵亡的概率很高。”
弗里曼吓了一跳:“你小声点!”
说完,他又压低声音:“不过,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有一艘星舰了……千万把我挖过去,我觉得你舰上的阵亡概率肯定低。”
方彧听了这种赞誉,不知该哭该笑,只得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有一艘星舰?”方彧随口说,“不太可能,我只想去大后方考古所什么的……我晕星舰晕得很厉害。”
说完,她与弗里曼互道“再会”,拖着箱子离开了食堂。
——在门口,她碰见了包着脑袋的约翰逊舰长。
顶着舰长阴森森的注目,她真情实感地愧疚了一秒,然后灵机一动。
“舰长,”方彧说,“你千万别怀疑莱登少校,他是好人,大好人,和我关系很好,完全不是叛军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