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是,但是并没有付诸实践,我只是口嗨而已。教官,不能因言获罪吧?”

教官厉声说:“因言获罪?你因帽子戴歪都可以获罪——你以为你是在外头随便什么地方,身份还是大学生吗?!这里是军队,你现在是军人!把帽子戴好!”

方彧赶紧用手按了按军帽:“……”

“……你,用墩布墩同学的脸,出去,跑一百圈,跑不完不许吃饭!”

方彧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谢相易却显然毫无悔过之心,反而挺满意的样子,嘴角浮起一缕冷笑。

他冷静地说:“是。”

“……你,用扫把击打同学腿部,出去,跑两百圈,一样不跑完不许吃饭!”

方彧一愣:“报告教官,为什么我还多出一百圈?明明我是从犯……”

教官胸脯起伏:

“你身为女兵,还闯进男厕所——伤风败俗!罪加一等!”

方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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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易和方彧走到操场上,各自放下水杯和外套。

方彧一脸死气:“这怎么跑得完啊,明明就是不让我们吃饭的意思,直说得了,跑什么跑……都怪你。”

谢相易眼睫低垂,仿佛很惊讶:“怎么怪我?”

“如果不是他要打你,我会扫他一棍吗?”方彧质问,“本来以为洛林不在,可以休息一天了!”

谢相易低着头,碎发落在脸颊上,随风而动:

“我怎么觉得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一头撞在教官脑袋上,我本来可以拖着卡佩先隐蔽起来的。”

方彧强调:“从纵深层面剖开看,还是你揍他这件事,更称得上根本原因。”

谢相易转过脸,噗嗤一声笑了。

一根纤细乌黑的发丝落在鼻梁上,有一种脆弱而剔透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