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别提“神圣”了,简直不值钱,就和流水线上的烤鸭一样……

方彧麻木地想,我一毕业就申请退役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批准下来?

“呼……呼……”

谢相易微微喘息着,面沉如水,拉下枪栓、瞄准、射击。

他从这种机械性的动作中,得到一种诡异的宁静,思绪得以沉淀,脑中几乎没有思考任何事——

只有射击,如果幸运一点的话,杀戮。

砰!

一个敌兵被击中了手部,枪械落地。

这是第一次打中这么有效的部位——谢相易双眼一亮,满意地微笑起来。

那名敌兵捂着手惨叫,突然怒吼一声,反身扑了过来。

“!”

谢相易瞳孔一缩,反应不及,被扑倒在地。

不能用手,那个人便像疯狗一样踹他、咬他、撕扯他。

他用力挣扎,却很快感到熟悉的窒息,脱力感随即而来。他艰难转过脸——

方彧神色沉重,一动不动站在枪林弹雨中。

“方彧!”

谢相易用最后的力气怒道:“你在干什么?你背后——”

“!”方彧回过神,调转枪口。

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手里抓着枪,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从脱落的弹匣来看,他的枪坏了。

方彧下意识端起枪。

太近了,即使是她也准能杀了他。

方彧正要扣动扳机,忽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