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却也未必是他做得不好——因为他到底也并未曾做过什么。

台上的坎特笑容和蔼:“今日群贤毕集,要多谢大家给我一点薄面。作为东道主人,我也不得不说上两句——众所周知,这次宴会的原意呢,是为了庆祝对抗叛乱军的大胜利……”

“嘁,大胜利?是指他们不听廷巴克图提督的劝告,非要搞什么‘大会战’,却在大会战中只送了叛乱军七千艘星舰,而不是一万四、两万八吗?”

谢相易不知何时已回到她身边,抄着兜,冷笑一声。

方彧:“你不让我说话,自己还乱说话?”

谢相易环视周围:“没人。”

“……战争这种话题,对于我们这些命不久矣的老人来说,恐怕已经略显沉重啦——每每听到那些年纪轻轻的人为了国家献出生命,而我们这些老家伙却还恬不知耻地活着,我就感到深深的悲哀……”

谢相易眯起眼:“老而不死是为贼,那你倒是去死啊。”

方彧:“……”

“……不过,好在还有更明亮、更快活的事情摆在眼前,比如——两对情投意合的年轻人,灵魂与□□的结合!啊,爱情,还有什么比少年时的爱情更能引得诗人心旌摇荡呢?”

坎特笑眯眯一击掌:“我言尽于此——更具体的消息,还是该由两对年轻人的家长来告知大家更为妥帖,伊万诺夫先生,顾歌先生,请吧。”

两个老头并肩走了出来,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另一个则斯斯文文、戴着金边眼镜。

他身后,跟着一对看起来绝不“情投意合”的情侣。

两人虽然挽着胳膊,身体距离却足有半米——如果他们的胳膊有长臂猿那么长的话,估计二人也不会介意再离得远一些。

“情侣”二人都穿着军装制服,一个是太空军的少校制服,一个则是元帅……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