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一愣:“哦,我忘记了——你当然可以说话了。”

克里斯托弗如释重负,温声说:

“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想否认您的任何一个方面——但您的格斗技能与您的诸多长处相比,显然不具有明显的优势。您怎么能亲自去做这类事情呢?”

方彧:“……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克里斯托弗温和而恳切:“这样说是否有些伤害我的感情?您实在把我吓坏了。”

方彧冷声说:“抱歉。但是,那我应该怎么办?”

克里斯托弗愣了一会儿,格外温和了口气:

“……从不那么自私的角度来看,我认为您做得很对。”

方彧侧过脸,喃喃说:“很对吗?”

“嗯,至少在我的计算过程下,您保护了每一个该保护的人,处决了每一个该处决的人。您做得很对。”

方彧微怔,像在出神。

克里斯托弗语气轻柔:“您很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吧。把伤口包上,它还在流血。”

方彧四仰八叉地发了一会儿呆,一个咸鱼翻身,支棱起来。

她叹口气,蹲下来翻找到纱布、酒精和绷带,然后草草给自己包了一下,才再次倒下。

“嘶……”

方彧半身不遂地望着天,轻声说:“克里斯托弗,我有一个想法……”

克里斯托弗:“嗯。”

“自从……人类有了智识以来,就总是需要以某种精神将社会构建起来,社会形态与这种精神一起向前演进。可时至今日,一方已经把另一方抛弃了,即便在想象中,共识也不复存在。你说,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克里斯托弗声线温和:“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