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微笑:“好问题——或许因为,廷巴克图是不才区区的家。”

方彧挠了挠头:“……啊。”

洛林做出讶异的神色:“方少校刚刚荣升联邦最年轻的校官,前途远大、未来光明,却为什么独自站在雾霾天里,面带忧郁呢?”

方彧抱起胳膊:“我只是出来吃个饭,没有忧郁。你的眼睛劈叉了,少校。”

“我的眼睛一向是踏正步的——如果可以,它简直能选进仪仗队,方。”洛林严肃道。

他说完,语气一转,忽然扬起手:

“您如果要吃饭的话,咱们倒可以一起。那边有个酒屋——等等,抱歉,我忘了,您好像不喝酒的吧?那还是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好啦——不喝酒的酒屋没有味道。”

方彧突然说:“哎,等一等!”

洛林笑说:“嗯?”

方彧正色说:“少校,我今晚忽然愿意喝酒了。”

洛林若有所思地眨眨眼:“敢不从命——那就请吧,小少校。”

洛林带着方彧进了酒屋。

这间酒屋也并不大,前后局促闭塞。只有一个高高的玻璃吧台,前头摆了几把银光闪闪的高脚凳——里面空无一人,老板正站在吧台后,慢悠悠地擦盘子。

见洛林进来,老板笑了:“哟,今天居然带来个小美人儿,难得啊。美女,喝点什么?苹果泡泡鸡尾酒?甜酒?葡萄酒?”

方彧跳到凳子上,温声说:“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