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更希望能为联邦留一位没那么愿意杀人的边将。”
方彧一愣:“这……”
裴行野宽和地笑了:“不过,强行让秉性和平的人去从事杀戮也是很残忍的。所以,你不愿意,我也理解。”
佐藤上校推门而入,沉着脸。
“提督,您怎么在这里?有几封递交坎特阁下、安达阁下、陈阁下他们的信,属下已经写好了,需要您署名。”
裴行野冲着佐藤看不见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提督,还有礼物——鉴于去年坎特小姐昏倒的事情,属下不得不多嘴一句,您可千万别给坎特小姐送重金属唱片了。”
“知道啦,知道啦。反正她是装的,我也是装的……”
裴行野推着佐藤往外走,唱歌般说:
“佐藤先生,您再说一句,我就给您提百分之十的工资——抱歉,方,耽误你的时间了。”
他说着向方彧微微一躬,和佐藤上校一起消失在门后。
空气中只传来佐藤的暴喝:
“提工资!阁下,您知不知道,我们的财政已经紧张得像缩水的裤衩了?!”
方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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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航程里,裴行野果真对“调动方彧”这件事绝口不提。
她稀里糊涂地到了奥托,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勋章,又稀里糊涂地握着各色人等的手,不断摇晃——
当晚的晚宴上,安少将对她感激涕零,搞得方彧不敢吱一声,只好绝口不提她曾让少将的女儿执行危险任务的事情。
坎特总长称赞她是“军部之光”。方彧还没张嘴,就感到数道刻毒目光刺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