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蕤装模作样敬了个礼:“阁下的命令,臣下无不诚惶诚恐地执行!”

……真是的,她说的话还顶不上一阵“手痒痒”有用,把“阁下”倒记得怪清楚。

方彧忍无可忍挂断电话:“……再见!”

视野重新汇聚在天花板,她重新瘫回椅子里,大声说:“靠!”

她满腹牢骚地琢磨。

今天沦落至此,都是伊万诺娃的错,她居然还有一瞬间尊敬她!

她忽然想,如果她天赋异禀,能二十岁就得诺贝尔奖的话,以后就可以整天吃闲饭了。

不但可以吃闲饭,他们还会把她的大头照印到课本上,把她说过的胡话都当格言一样,印在小学生的作业本上……

到那时候,她要对人类年轻的花朵们说些什么呢?

要格言体的,要富有哲理、是一生的精华之所至。

比如,“工作即地狱”——太短了一点。

“工作即地狱;但若大家一齐奋发工作了,那便是特别拥挤的地狱。”

这个真不错。

“方少校!”

方彧赶紧把腿从桌子上拿下来:“唔……什么?”

“报告,属下已经把那个逆贼首领押来了!”

方彧发了一会儿呆,摆摆手:“请带他进来吧。”

一队士兵走进来,个个荷枪实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捕获的是什么八爪克苏鲁——一个清瘦的影子被按在地面上。

方彧又摆摆手:“你们可以出去了,谢谢。”

“这……”为首的人有点犹豫,“少校,这家伙凶得很,还咬人呢。”

方彧温和地笑了:“放心走吧,弄丢了人我会自己背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