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下意识辩解道:“我只是让人从后拍了很小的一小下。”

谢相易:“没人说是你拍死的。他们说是惊吓过度,突发心脏病。”

方彧愣了愣:“他居然有心脏病?我派去的那个人说,大公力气很大,挣扎了半天,差点把他给锁喉反杀,身体素质好得很。”

“……”

谢相易深深看了她一眼:“方,人们在政治上常常会使用婉辞,你知道吗?”

方彧:“不知道。”

谢相易沉声:“比如用‘心脏病突发’代替‘政治谋杀’。”

谋杀?

方彧近乎是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她、裴行野和菲利普大公在那间小屋子里的对话。如果菲利普大公永远闭上嘴,那么裴行野同坎特这桩秘事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湮灭无人知晓了。

……会不会是裴行野?

他到底也是联邦目前为数不多的得力边将,就是单凭一个“养寇自重”,联邦也不敢当真奈何他。他需要这样缜密小心行事,不惜下手杀人吗?

“你干脆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用不着。”谢相易说,“我只要告诉你们这件事,但光脑被没收了——快走。”

方彧回过神来:“那你怎么办?”

谢相易没好气地催促:“我已经报告佐藤上校了,我是联邦军部的人,他们还敢关我一辈子不成——快走!咱们这回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别再惹麻烦了。”

说完,他把两个姑娘推出屋去,自己啪地合上房门,还不忘问一句:

“你们看锁上了吗?没踹坏吧?”

陈蕤拨弄了一下门把手:“放心,锁得死死的。”

她冲方彧翻了个白眼。

方彧点头:“有较好的自我管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