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披上衣服,裴行野替他拿过公文包,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

见二人走远,方彧和谢相易才敢对视一眼。

方彧大为震撼:“裴提督有什么把柄在安达手里吗?”

谢相易麻木地摇摇头:“……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要像个酒店的大堂经理或者管家一样?”

谢相易似乎也很震惊,低声自语:“安达吗?难道是这样……不,也不一定……裴提督一贯是那样的……不过,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

方彧:“如果是哪样?你明白什么了?”

谢相易猛地闭上嘴:“不行,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得找到证据再说。”

方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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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彧和谢相易在校门口分手。

她拖着步子回到家里,四下冷冷清清的。没有那顶惹眼的金色头发转来转去,没有人阴阳怪气地和她讲话、说不上三句就要炸毛。当然,也没有从天而降的晚饭——

一股古怪的、或许近似“后悔”的感情扑面而来。

方彧倒在沙发上。

克里斯托弗温声说:“您需要厨房指导吗?”

方彧没言语。

过了半日,她站起身,疲惫道:“不吃了,都累死啦。晚安,克里斯托弗。”

说完,方彧砰地关上了门。

克里斯托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