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我们可都是有妻有子,领一份工资能细水长流才好,可不想拿一笔层层剥削、几经克扣的抚恤金啊。”

几人互视一眼。

这老山羊胡,这话怎么不中听?谁愿意拿抚恤金啊,也没两个钱。

可这“不想死”和“投了投了”之间,也不能离得那么近,一个大跳就过去了吧。

方彧忙拉下脸来,努力装出一副凶相。

“上校这话是什么意思?”

汉密尔顿冷笑:“下官是说,如果是一位有资历有能耐的将官就罢了,可是您,就不能怪下官等自作打算了——”

方彧眨了眨眼。

——汉密尔顿这是仗着属官们大多和他穿一条裤子,挟众相逼,欺负她光杆司令一个,要搞下克上。

她打《破晓黎明》时,也经常如出一辙地让杜邦推翻谢诠。

方彧将手从桌子下伸出,按在桌上。

咔嚓。

量子枪与桌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汉密尔顿猛地站起,也按住枪:“方上校,你是什么意思?”又以目示意众人。

还没等他的眼色使干净,门猛地被破开——

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黑幽幽的枪口一晃,已将众人团团包围。

众人一惊,有人惊呼起来。

为首的洛林从机枪后探出身子,一推勒住下颌的带子,歪了歪脑袋:

“上校呀上校,您犯了大错误。别看这位阁下身形娇小,一旦逼得她喷出毒液来,那可是真要人命的哟。”

洛林的语气抑扬顿挫,随着“要人命”的字眼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