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娅:“我明白。您担心我并不是掌握权力的那一个吧。”

方彧:“是啊,如果您足以左右局势,那倒是……”

“我正巧足以左右局势。”

安德烈娅冷冷打断了方彧,高高昂起下颌。

方彧一愣:“……”

说实话,她对此持严重怀疑态度。

她甚至下意识地琢磨,这会不会大公国设下的陷阱?

如果是的话,应该会以什么方式布局设计呢?大公妃殿下的谈话又有何目的呢?

安德烈娅把方彧的沉默当成了叹服。她不喜欢被奉承,却也习惯于被奉承。

她恢复了原来的口吻:“方阁下,您替我传达了那句话吗?”

方彧心里一沉:“哪句话?”

安德烈娅:“……”

“!?”

方彧这才猛地想起,那天在葬礼上,大公妃好像的确和她说过要给裴行野捎句话,什么月光啊脑袋啊什么的。

她当时光顾着怀疑大公妃是不是裴行野发展的间谍,却把更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安德烈娅苦笑一声:“……没关系的,这回想来您一定不会忘的。”

方彧:“我、我这次一定。”

她向来记不住什么袜子啊内衣啊水电费啊的增增减减,但忘记这种事也太不负责任了!

安德烈娅冷彻了脸色:“请您再为我捎句话吧。”

方彧不自然地拨弄头发:“您、您说……”

安德烈娅改说古地球语的一支,说得不很熟练,一字一顿: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