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点进去看了一眼。

“神经病……能不能不要渲染恐慌氛围啊?”

“事实证明,联邦需要铁腕,肯雅塔元帅应该上台。我今年七十七了,想当年老安达的时候,我觉得浑身有劲,日子都有奔头。”

“RE:老安达的时候您二十二,当然比七十七时浑身有劲……”

“RE:RE:现在的孩子连个比喻都看不懂了!教育系统也出了问题!”

“点赞。我儿子还在奥托工作,年年叫他回老家他不回,我这就把你的评论转给他看看!”

“这种智商的人也不适合在奥托居住,去北海大区吧。”

方彧:“……”

什么叫去北海大区吧?

她就是北海大区人……被明晃晃地侮辱了。

“你怎么又瘫在那看光脑?”

兰斯端着锅,焦头烂额:“行行好,过来淘米,然后把饭焖上!”

方彧:“哦哦。”

她放下七十七岁老大爷的愤慨之声,赶去淘米。

米粒在激流中沉浮,她忽然很有诗意地想,他们就像锅里的米。

在水流中被冲刷,惊惧于激流将带他们驶向何方,并对此做出种种预测。

最终却发现,激流只是暂时的。当大水褪去,他们只会被一整个倒进锅里,焖成米饭,任人吞噬。

方彧这样冷酷地想着,冷酷地抄起盆,冷酷地将米倒进锅里。

哗啦!

兰斯绝望地喊道:“小心——洒了!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