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雅塔焦头烂额,冲副官大发脾气。

在用诸多和卫澄亲属有关的字眼侮辱了对方后,他越骂越跑题:

“那些蠢货,这办得都是什么事?怎么能让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姓方的把陈蕤外骨骼给偷走了?!!现在倒好,陈岂那狗东西,随时会倒打一耙……”

卫澄垂下眼,轻声说:“打不了,阁下。”

肯雅塔瞪着她:“你不会说人话吗?要我教你?”

卫澄低眉顺眼:“属下的意思是,这些证据至多能给陈蕤脱罪,但还追查不到您头上。甚至,她如今脱罪也不能挽回陈岂已经损失的票仓和名誉,陈总长还是得下台。某种程度上,目的已经达到。”

“他们现在急于把这些曝光,只是为了自救而已,不带有攻击性。”

“即便有,也只是希望阁下自乱阵脚。”

肯雅塔一愣。

“所以,阁下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应当是把陈蕤交给司法部门,让他们接手此事。事不关己,不闻不问就好了。”

“而不是扣押不放,显得做贼心虚……”

“你说谁做贼呢?!”

卫澄:“……”

肯雅塔勉强放缓声调:“可是,舆论已经很不好听。有很多人相信那个姓方的鬼话连篇,怀疑到我头上来。之前的计划……”

“计划,还有很大迂回的空间。”

卫澄平静道:“您毕竟隶属军部,舆论对您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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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塔。

上午九时,挣扎了两天未曾合眼的陈总长总算松了口气。

肯雅塔终于开口放人,司法部门接手此事。他不用面临牢狱之灾,但也已无力回天。

这几天,他家的老底被挖了个干净,谣言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