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巴特蒙心思细腻、思谋深远、悲观主义,便自然能领会,自己能从奥托之变中完好无损地逃脱,是凭借谁的力量,又要为此支付一笔多么不菲的安保费用……

遭逢忧患之中,身处他人之手……

他当然不可能像几个前任那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总长。

裴行野:“总长先生同意见您了?他明白您的意思了吗?”

“同意了。没有。”

裴行野点头:“我也觉得您那封信写得太隐晦了。他果然看不懂吧?”

“不知道。”安达说,“我只是感觉他没看懂。”

裴行野没有提出质疑,又点了点头。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安达的感觉一般都很准。

更何况,他一直挺看不起巴特蒙,那人脑子不太灵光,真不知道安达为什么看中了他。

“如果对方不清楚我们的来意,我去就没什么用了。”

安达回过头:“方彧,您最好跟我走,一起去拜见一下那位巴……什么先生。”

“……”方彧轻声说,“巴特蒙。”

安达似乎被自己逗笑了,轻笑一声:“是,巴特蒙总长阁下。”

方彧心想,这是胡萝卜加大棒。

安达显然只打算以理服人地和总长先生说好听的话。

可如果巴特蒙还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坚持要乾纲独断,不把安达放在眼里,那就让方彧代表军方,用大棒直接敲晕他。

这就是一次无声政变的简单教程吗?

方彧心情复杂地想,都是当初拿书拍晕舰长这个举动,太不吉利了……

从此往后,她似乎不是在威胁总长,就是在欺骗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