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 明天的行动纲领是:置身事外!

“……”

阁下这辈子可能都没使用过这么多感叹号——洛林愕然地想。

方彧真诚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可以自己看着改一改, 改得更逼真一点。我还想说什么来着……”

“少将, ”帕蒂说, “安达阁下想见您。”

方彧拍了拍脑壳:“……记不得了,待会再说吧。”

少将跟着女副官匆匆离开。走廊上,与她擦肩而过的军官都停下来敬礼。

方彧只得不停地抬手放手、抬手放手,她很快手臂酸痛,只得含混地说了句“大家好”,就夺路而逃。

安达站在阳台上,沉声说:“远征军要维持当地秩序,恐怕难以回援廷巴克图。”

方彧:“太远了,来不及,不如直接回援桑谷吧。”

安达:“……”

“你怎么总说些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他忍无可忍。

方彧:“我也并没有对着其他人说这些。理想的士兵应当是乐观主义者,理想的执政者应当是悲观主义者。”

安达默然片刻,拿眼瞟她一眼:“你想怎么打?”

方彧:“我尽力打。”

安达沉声说:“战线最好不要接近桑谷星系……第三层大气是死线。”

方彧再次感到脑袋卡在狗洞中般、要炸裂的疼痛。

“是。”

18日,凌晨3:00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