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冲进来了?警卫呢?”

“真的, 到一楼的杜邦大厅了, 我眼睁睁看着凯文一脚滑倒, 然后就不见了……”

“我怀疑有的警卫压根没有拦,之前福利削减, 估计他们这是借着那群渣滓,自己也闹一场!”

“要我说,这些人的基因都是社会的累赘。我不是单单指无量子兽的啊,我是指所有这些……”

“嘿,老兄你这话说的,没有他们,咱们统治谁呀?”

政府精英们还可镇定地调笑, 可无法否认的是, 谁也没料到——

整个桑谷联邦的心脏, 居然禁不起一声枪响, 就变作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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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是逆着人流来到新黎明塔的。

他接到消息时,正在安达平章家中。老总长听说后,沉吟半晌,一语不发。

安达对父亲的故弄玄虚非常之不耐烦,想拔腿就走, 可又不能, 不得不焦躁地在原地暗自切齿。

他咬着咬着牙, 心里不由开始琢磨着, 怎么才能弄死他?

如果拖下去, 等到拔氧气管那天,就太迟了。不,要更生不如死一点儿的……

老安达抬起头:“……涧山呀。”

安达收敛起拔氧气管的想象:“父亲有何指教?”

“我看着联邦长大,这么些年,也见过许多不绝如缕的危险,却并没有经历过如这一年多来这么多的事……”

老安达叹息一声,拍了拍儿子的手臂,神情复杂:

“联邦和我都老了,这真是你的时代了,去吧……注意安全。”

安达涧山一愣。

他步履匆匆,踏入巴特蒙总长的办公室,一把薅住对方的领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