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谢我,不如安慰我。什么‘你的皮肤还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
方彧:“……”
“不,现在说还管用么?及时你说了,我都知道你是在说谎话哄人了!”
安达岚川银牙暗咬:“肯定是会被吹粗的,我刚刚钻出去时连保湿都没涂。”
方彧:“……”
虽然不大政治正确,但她深刻理解为什么陈蕤言之必呼“死基佬”了。
安达的这个弟弟,一直以联邦第一纨绔的形象示人,不学无术,放浪成性,只有一张漂亮的人神共愤的脸——实在和乃父乃兄的画风都很不一样。
方彧:“小阁下为什么会来这里?”
安达岚川叉着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情报局肯定会派飞船来拦截的,虽然我在上面,但老头子也未必会手下留情不敢打——”
他推开驾驶舱:“立刻去第七军团驻地!”
方彧回首。裴芃芃穿着飞行服,扶着手柄,淡然说:“知道。”
安达岚川回过身:“至于你,这是安达涧山给你的‘机密文件’。”
方彧接过信封,茫然拆开。
字体优雅飞扬,的确是安达涧山的笔体,看样子是草草留下的。
方,安达平章并非可相与之辈。如我遇不测,勿恤虚名,先下手为强。
方彧:“……这是他什么时候写的?”
安达岚川:“不知道。他叫我昨晚之前送给你,但你一直和老头子在一起,我插不下手去,就没给——他说了什么?”
……新闻是具有时效性的,锦囊妙计也是。
如果昨晚拿到这张条子,她当然不会回宿舍感春悲秋,而是回军团整兵以待。
安达平章一直刻意与她在一处,原来还是防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