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瞧着眼前的‘洛九渊’，满脸复杂。

实际上他也只能以复杂沧桑的表情来表达他的内心了。

眼前的‘洛九渊’自然是个假货。

但是棺椁中的洛先生却不是洛先生这一点更让张长老感到奇怪。

张长老再度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那一日他遇上了这个自称段凡书的家伙之后，段凡书不知从他身上取了什么，竟然无视了天慎宗的护山大阵，潜入了主峰后山，偷走了洛先生的棺椁。

然而等到段凡书成功将棺椁带出天慎宗打开棺椁之后，他却直接用刀想要划下尸体的面皮。等那张面皮被完整的割出来之后，段凡书刚将面皮放在布满奇怪小虫的药水中准备划下他自己的脸换脸之时，那张即将要被处理的面皮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好似之前压缩拉伸的面皮复原成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了一张张长老完全不认识的脸。

见此，那刚准备割下自己面皮的段凡书愣住了，然而在他探查过那尸体情况之后，却又开始狂喜。

随后张长老就见到段凡书硬生生的捏碎自己面部的骨骼，将自己的连捏成了洛先生的模样，又换上了尸体的那一身衣服。

直到这会儿张长老要是再不明白段凡书想做什么以及那具尸体并不是洛先生的尸体，张长老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但是不知为何，张长老却觉得这个假的‘洛先生’反而比他所见的真正的洛先生更加真实一些。

段凡书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这等好事。

名字蕴含着因果，无论那个破坏了主上交代他的事情的洛九渊是真死还是假死，洛九渊都将自己的名字赠予了出去，此番他拿到这份因果，甚至都不算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