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梏竹闭着眼。
他很痛,口中干燥的像是要灼烧起来。他本能的想要水,却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也就在这时,一抹冰凉润湿了他的嘴唇,借着这口甘霖带来的刺激,殷梏竹费力睁眼,瞳孔努力的聚焦,终于看清楚了喂水之人。
一个男人。
眉如远山,眼含悲悯,气质空灵。
是陌生面孔。
确定这一点之后,殷梏竹才松口气陷入昏迷之中。
……
见到床上躺着的人睡了过去,洛九渊放下茶盏,推门而出。
“师尊,那人如何了?”见到洛九渊走出来,夏无羁走上前问了一句。
白虎将人衔回来的时候,夏无羁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人全身上下都是血,看上去只剩下半口气了。
同时他还有些期待,期待师尊能够演示言药之法。
闻言,洛九渊摇头。
那人看上去伤的极重,浑身是血,但实际上只是皮外伤。
真正严重的则是他的内伤。
那人之前应该是个修士,修为被废那下手之人还不满足,直接毁了他的丹田,每一寸骨骼经脉尽断,但又因为他曾经是个修士,体魄较普通人强健些,反而死不了。
但活着,也只能摊在床上,动弹不得。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肢、肌肉、内脏萎缩,浑身长满褥疮腐烂下去。
看那人的年纪,大约与夏无羁相当,就是不知道何人与他有此等大恨,废他修为还不解气,竟然如此折磨于他。
“是救治不了吗?”见此,夏无羁有些惊讶,没想到屋里躺着的那个家伙连师尊都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