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一件破旧的柴房里,一名女子双目无视盯着破旧柴房的屋顶的喃喃歌唱着, 脏兮兮的大红棉被压在她的身上, 只露出一张蜡黄干瘦的脸。

她的头发干枯如稻草,因为太过干瘦, 两颗眼珠子似乎都要随时掉出来了。

也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子听到这声音骤然慌乱, 下一秒, 柴房门被推开, 伴随着寒风与雪花, 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看上去年过四十的妇人,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护院打手样的壮汉。

此妇人正是此间青楼的老鸨。

“抓住她。”老鸨对着身后的龟公和伙计吩咐了一句,然而听到这声音, 躺在床上的女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拼命扭动着身.体,然而因为太过虚弱连动一动手脚都做不到,等到两名壮汉一左一右跳上床将她双手压制住的时候, 女子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娘, 别怪妈妈心狠, 妈妈也是为了治你的病, 毕竟我楼中上上下下还有这么多嘴要吃饭呢, 养不起一个吃白饭。”老鸨这么说着, 便拿出了一把剪刀。

花柳病。

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中, 花柳都是不治之症, 而治疗它的一个偏方便是用剪刀剪掉创面。

被子被掀开, 一股腐烂的臭味迎面扑来,床上躺着的女子嘴巴早就被堵住,下一秒,老鸨毫不犹豫的剪了下去。

剧痛让女子猛然一震,暗红的血瞬间沿着床铺被褥流了下来,而脸色惨白的女子则在恐惧与痛苦之中、在锋利的剪刀剪下皮肤发乎唰唰声中,悄无声息的断了气。。

“真晦气。”发觉女子死了,老鸨顿时嫌恶的皱眉,她将剪刀上的血迹在被褥上擦了擦。

“连夜带出城扔了。”;老鸨这么说着,刚走出房门不久,突然听到一听惊呼。

“她肚子,肚子在动!”

……

青楼这样的地方,每月都有人死去,同样每月都有人被买进来。

一张草席一裹,扔到城外乱葬岗中,一个卑贱的娼.妓一生也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