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你所谓的‘不是我’不过是为了维护人类伦理的教条!说这样的话话除了让你显得道德高尚之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让我活下去不是更有道德的事吗!”我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娜塔莎·不·是·你!她有着呼吸,存在脑电波和意识,她的生命不受你控制,她就不是你!你在抬动胳膊的时候抬动的难道是娜塔莎的胳膊吗!你不是娜塔莎!你没资格取代她!”
“你抹消她的意识就是在杀死她!”
“你这是在杀人!”
“没有人有资格杀死另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她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她躺在那里三年了,别说抬一下手了,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你们枪毙了库拉金又怎样,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见!她都这样了,凭什么不能让我活下去?!说不定她自己早就想死了呢!”
“她不想死!一年前她又创造了安娜,这就是她的选择!她想活下去!你听好了喀秋莎,生命是不可以进行衡量比较的东西,没有谁的生命比谁更有价值,没有谁的生命比谁更有希望,没有谁的生命是比另一个人的生命更该活下去的!用数量比不行!用质量比不行!什么都不行!这是人类决不能开的先例!”
“一旦认可你这样的行径,就是在认可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难道你们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不是弱者吗?但这个国家不会以任何理由压迫你们!”
“娜塔莎比你更虚弱,你是相对于她更强的强者,难道你就能随意夺取她的生命吗?!”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我坚持我的道路:“我的□□取自她的□□,我的意识取自她的意识,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复制品,我本来就是她的一段分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只是现在比起她来,是我更想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