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手指颤动,嘴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说出连他都感到费解的话。
“是要把命交到虚无缥缈的死神手里还是我手里,”降谷零喉咙干涩,他艰难吐露剩下的话语,“交给你选择。”
他收回手指,一时间几乎想从琴酒身前逃离。
他潜意识不愿听到琴酒的回答,无论哪种。
但同时他又期待着某种答案。
非常矛盾又让人生厌的情绪。
时间一点点过去,指尖变得冰凉,降谷零松下一口气,但又莫名感到不快。
他抛开这些没意义的情绪,抬头,戴上属于波本的假面,“当然,如果不愿意,我还有另一个……”
“可以。”
所有的话都被这一道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打断。
已经得到答案,可降谷零却哑声追问道,“为什么?”
明明只要他不输入U盘的密码,芯片对现在的琴酒来说不会有多大影响。
“没有为什么。”
几年来芯片毫无异状,琴酒知道降谷零始终没有输入他误认为会导致他死亡的密码。
无论是因为他没能破解密码,还是出于其他考虑。
但无论哪种,琴酒都不想波本再和那块U盘有任何关联。
至于把命交到波本手里?
这种事就算不想承认,他也早就无意识干过无数次。
这次既然他对波本还有用,以利益最大化的考虑,波本不会冲动杀了他。
虽然得出这个结论让琴酒微妙地有点不爽,就像是为了得到什么不一样的解答,琴酒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