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了揪这段时间有些长长了的深灰色卷发,眼睛里满是有些可爱的哀怨:“我都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没办法,小孩子总是喜欢玩闹的。”坎贝拉状似安慰地说着,紧接着又若有所指,“只是,小小姐许久不曾出现,或许……”
青年的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祖母绿色的眼睛遥遥地看过来,却不似他脸上的笑意那样柔和,冰凉的宛如毒蛇吐信的悚然让坎贝拉下意识地咽下了接下来的话语。
“嗯哼?坎贝拉小姐不继续说吗?”他缓声询问,好像是真的疑惑坎贝拉怎么突然止声。
坎贝拉干笑两声,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可能、可能小小姐只是回家去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然而,她这临时硬改的话语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弗纳尔的雷点,让他的表情立刻阴沉下去,连虚假的笑容都没再摆出来。
“小姐不会说话的话,还是少开口为好。”他掀起眼皮盯着她。
坎贝拉连连点头,狼狈地拎起手提包,僵硬地笑着跟他道别,匆匆离开了。
Dammit!
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在心底怒骂弗纳尔那个疯子。
那个傻叉蠢货居然完全没有要趁哑女不在的时候篡位的意思!他到底是脑袋进了多少水?!
坐上了自己来时的车子,坎贝拉才总算摆脱了刚刚那被弗纳尔盯着的好像要被拧断脖子的恐惧,她阴沉着脸,低头拿着手机打字,点缀着闪烁碎钻的指甲好像要扎进屏幕里。
那边不知道回复了什么,她看完了消息,神情逐渐安定下来,一抹得意的色彩从她眼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