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披在肩头的大衣,状似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缓步走近她。
“我和你的父亲、哥哥一样,都是一名商人,最赖以为生的手段就是公平交易, 诚信为重。而对于你,我想要的东西是让你陪在我身边, 就像昨晚一样。
昨晚。
绘羽呼吸一滞。
提及这个有些特殊, 容易叫人浮想联翩的时间点,嘴里含着的面包也忘了咽下去。心头忽然一跳, 她在昨晚昏昧的场景中愣了片刻, 才缓缓回过神,将口中含软的面包吞入腹中。
还好没被发现异样,不然也太丢人了
她暗暗地感到有些心惊。
“所以, 根据交易准则, 相应的我会按照你的需求,为此支付酬劳,但他好像没有一点旖旎的意思, 平稳道, “当然了,所有价码都由你定,就像我当时向承诺你的那样。
绘羽喝了一小口粥,用纸巾擦干唇下的水渍, “是的, 您说得没错,表面上看, 您的确是名商人。
扔掉手中的餐巾纸。
她微笑,“但我也没忘记,实质上,您也是一位残酷狠辣的黑.手.党呢,中原干部。
礼貌微笑,敬语和善。然而语气里藏着棉里针似的阴阳怪气,像是要故意刺他一下。尤其对他的称呼,是里世界常用的“中原干部,而非表世界熟知的“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在低头的阴影里轻笑了一声,拉开她身旁的座椅,后仰着椅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