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绩临的情绪仍旧低落,林懿墨知道,论谁受到这样的打击,恐怕都无法迅速恢复过来。

于是,他拍了拍岑绩临的肩膀,劝慰道:“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

岑绩临长叹了一口气,只默默点头,带着五只毛孩子一步一步地挪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林懿墨目送岑绩临远去,房门「啪」的一下合上后,他默然转身,走到梁渠的尸体旁。

他没有急着处理,而是抬手攥住挂在胸前的小木雕,气沉丹田,对着某个方向扬声道:“林暃,能出来一下吗?”

起先,没有回应,连风都停滞了。

林懿墨挑眉,又道:“你要是不出来,那我可就先走了?”

此话一出,微风渐起,吹起了林懿墨的衣角,也吹起了满地的落叶。

林懿墨稍稍眯起眼睛,抬手挡住扬起的细尘。

“何事?”林暃一身朴素黑袍,骤然出现在林懿墨的面前,神色冷淡。

阳光大好,照在他如刀般锋利的脸上,将那些暗含的肃杀之气融化在春光之中,连那身黑袍都仿佛在散发着柔和。

林懿墨嘴角上翘,戏谑道:“怎么,不和我怄气了?”

林暃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别别别……”林懿墨连忙赔笑,轻轻拽住林暃宽大的衣袖,“这次的确是我错了,不该不和你商量就往观里添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林暃斜眼瞥了林懿墨一下,没好气地拂袖转身:“罢了,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