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阁不理会他的文字游戏:“是因为我。”
“不是,”陈挽否认,“不完全是。”
赵声阁视若罔闻自说自话:“退出科想,无论之后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牵连到明隆,因为明隆签的是科想,不是陈挽。”陈挽可以随时退出,无论是明隆还是赵声阁的人生。
被这样直接戳穿,陈挽只好说:“对不起。”
飞蛾扑火奋不顾身的人还要说对不起,赵声阁喉咙滚了滚,还是那么冷静地问:“你是指什么?”
陈挽已经完全没有在宴会上的的刀枪不入无坚不摧,显得些微低落和无措:“给你和明隆带来了麻烦。”
“你不是都解决了吗?目前明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赵声阁实事求是、有条不紊地分析,“绯闻和照片危机已经解除,廖家不可能再东山再起,荣信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证监大概率也拿你束手无策。”
“还不满意吗?”
陈挽掩下眼底的阴郁:“终归是个隐患。”
赵声阁顿了顿,问:“那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他的语气中并无质问与责怪,反而像一种客观的发问,是那种真要跟陈挽探讨这个问题的认真。
陈挽习惯了自己的责任自己担,说:“做到我所有能做到的。”
赵声阁张了张口,片刻,问他:“陈挽,记得我说过什么?”
陈挽低着头没讲话,赵声阁就说:“说让你不要拿我当个摆设。”
拿他当个摆设去喜欢,拿他当个摆设去保护,拿他当个摆设去想象,拿他当个摆设去爱。
陈挽只好又说:“对不起。”
赵声阁没有说话,就又听到陈挽好声好气地解释说:“但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项目利益牵涉太广,你身份特殊,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卷进来比较好。”
“……”赵声阁就闭了口,沉默,思考该如何同陈挽讲清楚。
赵声阁不知道自己缄默不语时自带一种审视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