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濯离开前已经为安眠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已经在医院订好了一间待产病房,但安眠不喜欢住在那冰冷的地方,沈星濯今天出差当天,安眠便偷偷从病房里跑了出来,一直跟到机场外,看着他的爱人乘着飞机远赴国外。
安眠眼睛有些湿润,手掌心放在圆鼓鼓的肚皮上,心里轻唤着alpha父亲喂给宝宝取的名字。
悦安,沈悦安。
……
飞机上,沈星濯紧皱着眉头,旁边和他一起的江北忍不住道:“谁得罪你了,一脸苦大仇深样儿。”
沈星濯淡淡扫了江北一眼,江北便闭嘴不语了。他看向窗外掠过的一片片云朵,仿佛在寻找一个与他的眠眠相似的一片,半晌后他收回目光,心里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和不安。
安眠又住回了家里,只有家里没有那让他难受的消毒水的味道,沈星濯知道安眠喜欢待在阳台上晒太阳,便亲自花费了些工夫细心将阳台布置了一番,地面上铺了一层雪白厚实的绒毯,发硬的摇椅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大沙发,一张没有尖角弧度的小桌放在沙发前,还能放一些水果和茶水。
小桌子上没有摆放水果和茶水,而是前一阵子他给宝宝买来的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还有一些小鞋子和衣服。
安眠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玉足踩在雪绒毯上,像是要与之融合在一起。他拿起一双小巧的鞋子放在手心上,温润如水的瞳孔充满了即将为人生父的慈爱。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我的宝宝穿上小衣服和小鞋子呢?”安眠有些多愁善感地呢喃着。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安眠接到了保姆的电话,保姆要辞职,但联系不到沈星濯,便打给了他,安眠没说什么便直接同意了。
孕晚期的时候安眠几乎不怎么去厨房,基本上都是沈星濯安排人做好饭送到家里,或者保姆过来做饭。他一向不愿意麻烦别人,只好拖着肚子去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