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低声呵斥着，接过林四递过来的医药箱，熟练的为顾晨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顾晨的手臂已经疼到麻木，他紧咬着后槽牙，把头深深地埋在林琛的胸膛里，好像只有这里才是他温暖的港湾。

“嘶……”顾晨一口咬住林琛的衬衫纽扣，生理泪水顺着眼睑滴到林琛的身上。

林琛立马减轻力道，“疼了？”

“不疼……” 顾晨轻轻的，近乎只剩下气声，“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林琛没听他这些逞强的话，替他绑好绷带之后，便把顾晨侧坐着按在腿上，顾晨瘦薄的身子便能舒适的倚在他的身上。

林琛一边拍着顾晨的背，一边说道：“睡会儿。”

顾晨摇着头，踟蹰了半晌，才艰难的开口道：“你知道是他，对吗？”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顾晨刚走到拐角处，一个枯槁的身影突然冲上来。那人的眉眼凹陷，目光呆滞，左脸隐约带着腐烂的疤痕……

那淡到几不可闻的烈酒信息素， 已经成为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阴影。

顾晨至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味道，也忘不了那双眼睛里，蚀骨的贪婪和仇恨。

“别想了。”

林琛安抚意味的，吻上顾晨的额头，温声道：“这次我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

“林琛，如果我没有这身信息素，你还会和我订婚吗？”顾晨菟丝花似的，缠绕着林琛，认真的问出这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

其实顾晨心里是有答案的，若不是这身信息素，林琛根本不可能会对他另眼相看，更不会允许他跟在身后，甚至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顾晨逐渐体会不到痛意，久到他越来越困顿，恍惚之中，他隐隐听到男人吻着他敏感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