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知安听罢后愣了片刻,随后仰头舒了一口气,“但我觉得他应该还不知道吧……”“他最近在忙考研,没空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中间恍然地穿插着马路上疾驰而过的轰鸣,断断续续的。简从南抽完这根烟,突然将另一半边的耳机递到他手上。
“想听歌吗?”
那人偏头朝他笑笑,还没等沈知安反应过来耳机便到了他手里。他愣神点了点头,只能有些懵神地将那只耳机塞进耳朵里。
那是维瓦尔第四季协奏曲里的《冬》。
“一开始我一直以为这首曲子叫《秋》。”简从南吸过烟之后的嗓音更加低沉了。他双手撑在栏杆上,放眼望去临近日出的城市街景,“因为这首曲子的前奏很像落叶扫地的沙沙声。”
“直到后来有个人跟我说,这首曲子原来描绘的是《冬》。”
他低头很轻地嗤笑一声,眼神却在此时点着片刻的柔光。
“但我之前听这首曲子的时候,脑子里一直代入的都是秋天的景色。”
这人穿着一件深棕色的高领毛衣,袖子一直挽到胳膊肘,脸色顿然间白的可怕。沈知安蜷着手,耳机里热烈的小提琴高潮不断刺激他的耳膜,18年人生中第一次在心里萌生出了几分无力的萧瑟感。
“事与愿违吧……”他淡淡地开口,拉弦的高潮声渐渐淡若了。
他现在也算是能够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