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没再继续像过往的每一次那样,熟稔地给黎思甜拉开副驾的门。
而是绕过车头,走到了另一边。
黎思甜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冷暴力我!”
“怎么?自己没长手,要不要给你联系骨科医院检查检查?”付衍面无表情,“自己开。”
话音落,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但两人多年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黎思甜丝毫没察觉出异样,只觉得郁闷:“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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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逢春”庭院内,夜色暗沉,院子里没有开灯,莹白月光照亮暗红长廊,波光粼粼的水面漾起细细密密的波痕。
空无一人的客厅亮着耀眼的照明灯,玻璃门半开着,窗帘在风里辗转飘扬。
稀疏的光影透过缝隙洒落在院内,从二楼主卧的落地窗望下去,能依稀看清几道光斑。
宋宜禾偏过头,恍惚视线落在并未彻底拉满窗帘的玻璃上,室内漆黑,晕影绰绰。她看着外面同样黑沉的夜色,却感觉自己置于云端。
刚洗过的头发还有些湿度,她无意识地捏着攥着,另一只手的拇指被咬得泛起白痕。
宋宜禾的眼底漂浮起迷蒙的水雾,盯着光斑的视线笨拙地跟着游移。
那点零星光亮被轻轻遮盖住,又在石差磨下炸开白色烟花,仿若正在观看一场流光溢彩的打火花表演,被高高托起,在空中绽放。
眼尾落泪,齿间逃出一丝颤音。
昏暗的房间内,不远不近地传来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