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上他笑意渐隐却认真起来的眼,她咽了咽喉咙,很快感受到飞快在脸颊上蔓延开的热意,低声告知:“这才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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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境时的伤不轻,按理说后背缝合的地方十天左右基本就能愈合。但他昨天高空奔波,又因为发炎高热,早晨医生来检查伤口时,发现肩胛骨处有轻微感染的状况。
于是白天又输了四个小时的点滴,吃了药昏昏沉沉,临近医生八点交班才醒。
“最近不要碰辛辣。”医生交代,“感染处要注意,有化脓的迹象就找护士,没拆线前千万不能见水,会影响伤口愈合。”
宋宜禾认真记下,想到这几天的气温,如果一直不洗澡,恐怕能把贺境时逼疯。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医生笑了笑:“你是不是没怎么照顾过病人?”
宋宜禾尴尬地挠了挠头,别说照顾病人,她在这之前都已经很久没来过医院。
不过这次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记挂着贺境时的伤势,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之前的影响。
“伤口不能碰到水,其他地方可以。”医生耐心道,“晚上睡觉前擦擦就行。”
“……”
送走医生,宋宜禾满脑子回荡着要不要给贺境时擦身体这件事。
其实平心而论,如果只是擦擦胳膊,她倒是无所谓,但要是涉及其他领域……
宋宜禾不自在地回到病房。
两个不同意见的小人在脑间斗智斗勇。
一个认为他们这关系,干这种事本来就天经地义,况且又不是不喜欢贺境时;
一个反驳他们目前关系不足以面对更亲密的接触,反正贺境时又没听到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