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靠着墙，血腥气从门口溢出来，他闭上眼，用感知力去描绘她受伤的身体。

睁开眼打了个响指，凝结出来的凤仙花居然垂头丧气，他终于后知后觉自己是有些心烦意乱的，不明意味升上来，他细品之下，竟然是无力感。

微微疑惑间，屋内忽然电光一闪，他回身一脚踹开门，成河的血流中，站着一道玲珑身姿，她闻声回头，一双眼红如血，空洞无神的盯向他，她手中掐着的恶灵物充满恐惧，嘴里不断发出‘呵呵’的声音，竟像是求救一般。

卷卷抬手，一道雷电绽放，形状竟如凤仙花一般，她歪了歪头，忽然笑起来，“叛徒？”

恶灵物疯狂摆手，她手指又紧了紧，重复一遍，“叛徒。”

然后出手如电，恶灵物的头立即被劈成两半。

她丢掉尸体，如猫一样舔舔手指，薄唇被染的红艳，她轻笑一声，“叛徒。”

*

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了下来。

卷卷站在湿漉漉的学校天台上，看着不远处要升起来的朝阳。

江之寒打出一朵凤仙花贴在她手臂上，卷卷才感到那条胳膊有了些知觉。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做了，太冒险了。”他蹙眉，将她身上又检查一遍，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湿哒哒的房顶上。

“靠自己不是空口说说的。”卷卷摇摇头，“这世界太诡谲，依靠两个字最靠不住。”

“怎么忽然如此悲观？”他戏谑的笑起来，“我在你这里要没用了？”

卷卷却认真的摇头，“我不能也让你消失。”

江之寒一愣，“这倒是个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