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位置上坐下,裴行初很明显地扫过去一眼。
“有事吗?”他问。
他声线冷,不笑的时候更是。
江晚摆手说没事。
她左臂的袖子仍旧挽在手肘,裴行初细细打量了一下。
确实只是很浅淡的红色。
落眸时第二次对上窦亭樾的眼睛。
两人坐得近,中间没隔人,只有一个放菜的小木台。
远处台子上的节目换成了相声。
长褂子的两人刚上台,话赶话没两句把台下一众人逗得前俯后仰。
台下乱,叫好声一片,离得稍微远点,说句话还真听不见。
窦亭樾把刚擦过手的帕子随手放在桌面:“自己妹妹烫伤了,就问这一句?”
“裴总家庭关系不怎么好啊。”
他轻轻笑着,语调并无戏谑或者冒昧,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
“他俩关系确实一般,”隔壁周扬夹着菜搭话,“裴行初冷血动物。”
窦亭樾目光在裴行初脸上停了两秒,移开,状似不在意:“是吗。”
几秒后。
台子上的表演进入小高潮。
周围人又是一片欢呼。
裴行初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
他手搭在桌沿,目光从远处戏台上移开,看过去:“那我多关心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