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峋走在后面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故作随意的问:“怎么那人租了房子不来住?”
“谁知道呢,怪胎一个,天天神出鬼没的,租了我那间房,我拢共就见过他三次。”
正说着,男人就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间窗户最小的房间。
“不知道现在在不在,我看看去。”
男人快步上前,哐哐敲了几下门,扯着嗓子喊:“在不在家?喂?在家吗?”
没人应声,窗户也被报纸糊了几层看不见里面的光亮,男人低声骂着:“不能是臭在我这里了吧……”
抖着手里那串钥匙,找到对应的房间钥匙,男人拧开门锁直接推门进去。
男人只是探了个头就被那屋里的臭味儿熏到,捂着鼻子赶忙把门又关上,“垃圾也不知道扔!”
程峋抬手抵住摇摇晃晃的门板,看着不足七八平方的房间,墙壁满是霉斑,只有一张床板和有些年代感的破旧桌子,上面堆满打包盒和啤酒罐。
“这人租到这个月底,你就别看这间了,估计你也不……”
“等一下。”
程峋挡住他关门的动作,推门进去,径直走到床边,枕头上放着的杂志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程峋翻开杂志,看到几张内页被剪裁过,看周边的文字正是有关岑尤佳的采访介绍。
基本可以确定这间短租房就是赵广志这些天落脚的地方。
房东见程峋站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忍不住探头说:“你要是喜欢这间,我就联系他让他搬,反正他也没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价格涨了啊,这间最低450……”
程峋把那杂志放回原位,走出来问房东:“他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大概十天前?我记不清了,就记得他来的时候话很少,而且身上还用现金,我猜是乡下上来找工的。”
程峋装作好奇的问:“一个人从乡下过来的?”
“可不嘛,看样子五六十岁,身份证也没带,手机还是老年机,我和他讲老婆要是过来住的话,得加一百块,他说不会带人过来,估计是个老光棍!”
看着房东把烟头扔掉,动作娴熟的锁上门,程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又看了几间房,程峋表示没有合适的房子,也就算了。
走之前给那房东塞了包烟,“讨教一下,你说的那老光棍来北城是做什么工作的?”
房东低头研究着那烟,心情不错的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那个年纪要么去工地,要么去……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在送货。”
又问了几句,程峋知道问不出更多消息,这才离开。
隔天早上,程峋刚到岑家,就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
“程先生,我们从昨晚蹲到现在,没见到赵广志出现,恐怕已经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