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敢以为我们觉得他钱不够,开始往兜里掏银票,我与张公公手忙脚乱阻止他时,他抬头望向院子,忽然撞开我们,把银票怼到赵方羡眼前:“你一定就是三皇子,这些够不够?”
赵方羡挡开他的手,冷淡的目光望向我:“我有话与你说。”
我低头,下巴都要戳到胸口,心虚到完全不能看他一眼。
贺敢被请走之后,我拖着脚步,拎着行囊随赵方羡到里屋站好。
他背起手站在梳妆台前冷言:“把信拆开,自己念一遍。”
我拆开原封不动的信件,看到里边的两行字,轻声念道:“三爷,我走了,日后有缘再见。”
他冷哼一声:“还有呢?”
“没有了。”
他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压着怒气讲道:“我允许你走了吗?”
我被吓到眼泪落下来:“我又没有卖身于你,契约也都烧了,我凭什么不能走?”
他紧捏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冷淡道:“没有凭什么,我让你做人你就得做人,我让你做鬼你也只能做鬼。”
他如此霸道把我气得不轻,我头晕头痛到没有任何力气,行囊也落在地上。
赵方羡将我抱到床榻里,依旧摆着一张冷脸对我,我与他哭闹,他不回应,等我自己闹够了慢慢睡过去,他只是坐在床榻边,背对着我不言不语。
睡到中途,被外屋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吵醒,我耳鸣头晕,还有些犯恶心,撑起身子到窗边往院子里吐了一回,才觉得稍微清醒些。
赵方羡带人进屋来看我,我发现是之前在宫里给我诊脉的御医,今日居然到家中来了。
御医微微笑着要给我复诊,我问他自己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他只说是皇上让他来看看我,随后便请赵方羡去外边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