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抱它,它十分安静,灵动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四周。
我这时才看清是一只五彩的翟鸟,长长的尾羽如同散开在水中微微起伏,周身散发着微微耀眼的光芒。
它清脆的鸣叫一声,往我怀中亲昵地贴靠,就算只是在梦里,我却能真实感受到它的重量与温度。
我不禁心生欢喜,对它温柔说道:“你想跟我回家吗?”
翟鸟长鸣一声,在我怀中腾飞。
我当即从梦里清醒,眼睛还没睁开完全便往怀中寻找,但是没有翟鸟,四周围也只是行馆的房间。
阿娘见我一醒来就失魂落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从桌边赶来我身旁。
“你这是丢了什么?”
我空着的双手还僵在空中就与她描述起刚才做的梦。
阿娘听了松口气,把我轻轻抱进怀里:“你没事就好,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再失去你们了。”
她喃喃自语,将我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我还记得生你们四个兄弟姐妹前,每次我都会做一个胎梦,第一个梦里,我碰到一只小老虎,从山上一直跟着我到山下,我问它你跟来做什么?它说想让我做它娘亲。没几天,我就发现怀了你哥哥。”
阿娘谈起她怀我们时做的胎梦,很是感慨,我越听越像刚刚的梦境,手控制不住地摸到小腹。
她见我恍恍惚惚的模样,担心我要生病,要出去请大夫,我一把拉住她,很是惊慌:“我没有生病,娘,你当时怀我的时候除了做梦,还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