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娘娘怎么了?”
“我……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以为是她害喜反应,到她心口听了一阵,没有心乱跳的动静,于是安慰她:“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请谭大夫看,你就差人来家中找我。”
她这才点点头,慢慢放手。
我打着一盏提灯回到家中,刚刚把披肩摘下来,赵方羡就踱步到我身边,拿起我从东宫拿来的灯,冷笑道:“你真是天生好命,赵忡与你称兄道弟,现在他夫人也与你结拜成姐妹,元喜小姐,我赵方羡是不是该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我以为他又来酸我,并不在意,只是低头跺脚,把鞋上的雪都抖下来:“现在身子太重,有些不太好动,三爷你扶我一把……”
赵方羡伸来手臂让我依靠,我觉得身上轻了不少,正要感谢他,他忽然收紧臂膀,把我揽进里屋,然后从外关起了碧纱橱。
我在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屋里惊慌失措,拼命敲门:“三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我出去!”
他在外边冷言:“还有半个月你就要生了,现在连跺脚的力气都没有,那就不要出去乱跑。”
“可是……”
他二话不说,还让人把窗封起来,我独自被关了几天,除了来送吃的喝的,就没有踏出去一步。
早上我正在梳妆台边打量自己的肚子快要爆炸了一般,心想应是等不到半个月,也许再几天的功夫就要“卸货”。
这时候门口有人凄厉呼喊:“元喜小姐?元喜小姐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