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老三,元喜。”
“三皇子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如实回答。
大理寺卿眉头一皱:“你等在三皇子门外是要作甚?”
我回答三皇子今日伤到了,我来关切他。
他果然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我已经领悟到君臣之间的天堑跨越不得,便决定摘掉赵忡的名字:“今日在花园玩闹,我和三皇子一起从树上摔下的。”
“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我闻言,脱口而出等待受审时准备好的说辞,有人在一旁挥笔记录。
我瞄了一眼,目光又流转到角落里,那个娇小又站不直的身躯默默溜走了。
张公公应是在那里听了好久。
我心想他能过来,赵方羡应该没什么事。
大理寺卿又问多几个问题,全在我意料之内,于是顺利挨过这轮审讯。
我回到外边的厅堂继续跪到地上,低声安慰阿娘:“娘你放心,我们家一定会没事的……”
阿娘没理睬我,仍旧诵念经文,眉头紧锁、紧闭双眼。
她如此忧虑,我开始自责与内疚。
的确是我太不懂事,给元家招惹如此多的麻烦。
我也学着阿娘的样子,闭眼诵经,并发愿:如果今晚能平安度过,往后我元喜一定洗心革面,安分守己做好元家三小姐。
天快亮时,我双腿已跪得麻木,鞫司告诉我们还要等三皇子醒来,有了他的指证,这桩案才能交给谳司议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