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扫过周围,旁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赶紧摇头:“你都说了在他住房里,男女有别,又怎么会是我进去落下的?”
“哦?那老奴怎么记得,那把戒尺上刻了元家的印记?”
张公公阴阳怪气的,分明就是挖了坑等着我。
我赶紧怼回他:“张公公说这话,也得看看自己在哪里,这里是元家,不要说一把戒尺,我们家多的是珍奇宝物找不见的。”
“那也是,不过这戒尺已经断成了两节,刚才鞫司过去问询时,他一直攥在手里不肯放,说有人丢在他那儿没收回去。”
大理寺卿皱眉,与鞫司问道:“三皇子身上伤痕累累,刚才检查时,是否有见到戒尺所致的伤痕?”
我心想明明是赵忡用砖头砸的,赵方羡总不可能自己伪造出来吧?
鞫司立马应道:“有!刚才验伤时,我们还奇怪是什么东西致伤,原来是戒尺!”
我愣住。
很快有人押着我到赵方羡休息的客房里。
外面天蒙蒙亮,屋内此刻灯火还是通明。
我杵在床榻前,眼看着鞫司卸下赵方羡的中衣,拿着两节戒尺往他身上对比伤痕。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他身上的抓痕已经淡去了大部分,唯有砖头砸伤的淤青与不起眼的扎伤留在他皮肤上。
“没错!这部分扎伤与短尺缺口相符。”
鞫司很确定。
我顿时思绪一片凌乱,不停回想自己是否忘记了有拿戒尺反抗他的举动。
但是没有……
我也想起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他,除了褥被,我无用的双手抓不到任何东西。
我望向赵方羡,想从他眼里找到答案。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双手紧攥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