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可惜,抱起衣服要走。
他俩喊住我:“等会儿,你说谁的?”
在医馆躺了半晌功夫,我趁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没破灭前的平静,终于好好睡了一觉。
以前最讨厌闻到药味,因为每天都有用不完的活力,就算着凉、磕伤,或者被爹爹鸡毛掸子抽一顿、哭一晚,都是小病小痛,第二天就能痊愈,用不着喝这些苦兮兮的药。
可现在这药香使我分外安心。
还有一阵淡淡的乌木香气,这时候混进草药味里。
我记得这个味道,曾在我肌肤上留下几丝余热。
我并不急着睁开眼,专注听着最后一丝希望离我越来越近。
“殿下,外面那俩狱吏讲,元喜小姐在牢中抹脖自尽,昏迷前托他们把衣服送回来的。”
张公公掐着嗓子尽量讲得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赵方羡冷哼道:“你不用小声,她都听着。”
“啊?这……”
在张公公惊诧的目光里,我一边扶着脖子,一边艰难坐起身。
赵方羡挑了个圆凳,在张公公用袖子扫干净灰尘后才坐下。
我不等张公公提醒,接着下床,踉踉跄跄跪到他跟前:“我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求三爷救救我们。”
“我不是神,没有这个能力救你,况且我也没欠你什么,凭什么要救你?”
“神佛都讲究因果,这辈子我对三爷有亏欠,下辈子当牛做马还给三爷。”
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讲。
“我不需要你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