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深时正要躺下,院里传来叩门声。
门刚开了条缝隙,一阵浓烈的酒味迫不及待涌入,直扑我面门。
赵方羡醉醺醺地出现在面前,不停观察着我:“我不记得家里有你这号人。”
我叹气:“我搀你回去。”
刚碰到他的臂膀,他甩开我踉踉跄跄往里走,到自己床铺和衣倒下,翻过身要去抱什么,但是抱了个空。
我去端来热水放到床榻边,沾湿了帕巾想给他擦擦身子:“三爷你把腰带解开。”
“休想。”
他皱着眉头背对我侧躺着,呼吸噜噜响。
我二话不说拉扯他的腰带,他扭转几下腰身,又来拍开我的手,坚决不肯让我碰。
我坐在他身边有些失落:“白天你走了,我在家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角色,虽然说起来不好听,是你赵方羡的丫鬟,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算是兑现我从前求你出手相助时,对你许过的承诺。”
他噜噜响的呼吸声没有了,屋子里除了床底滋滋燃烧的碳炉,没有别的动静。
我知道他在听,干脆把我这几天的感受一股脑儿与他讲:“我最早求你时,我说过这辈子欠债,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还,但是我想今生都还干净了吧,我们下辈子还是别碰面了,三爷你说好不好?”
他没应,应该也会觉得唏嘘感慨吧,没想到相识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纠缠。
我想知道他会是什么神情,偷偷扭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