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得到这个认知的唐晰极度害怕,惶恐到想立马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克制着内心的惊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有礼貌的询问纵涉:“先生,我现在有些难受,请问我可以牵一下您的衣角吗?”
纵涉心笑,还真是从头到尾贯彻有礼貌的优良习俗啊。
“随意。”纵涉也假装绅士回答。
如果换成其他人,别说牵他衣角了,就是稍微站得挨他紧些,都是天大的罪。
说来说去,还是小宠物有特权。
哪怕脏兮兮的,纵涉也忍不住心软。
得到同意,唐晰迫不及待的在衣摆上蹭了蹭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捏住男人的衣角。
哪怕只有一点冰凉的布料被攥在手中,唐晰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他以为纵涉没感觉,边走边往男人的方向蹭蹭,将两人中间的距离越缩越小。
从小到大纵涉就备受各类小动物讨厌,这还是第一次有小宠物主动贴近他,将他当成世界的中心。
老实说,这感觉还不赖。
所以纵涉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引着唐晰往前走。
偌大的别墅里,夜晚只有纵涉一个人,保姆等人都住在旁边的小别墅里随时待命。
走进客厅,唐晰被吊在头顶的绚丽水晶灯晃得睁不开眼。
垂坠在空中的透明吊坠折射着白亮的灯光,亮晶晶的,像昂贵的宝石。